从乌海到阿拉善

文/孙树恒

1

太阳醒了

天空悬挂着白色的云和月牙

宁静的城市，乌海湖是黄河喂养的一颗珍珠

阳光照亮了一座座楼宇

我看见了

无须用语言诠释精灵和空间

风拨开云雾，故事长成了花草

这里有了蓝天和葡萄的甜味

燃烧的爱，风摇曳着绿色的眷恋

挥笔而就的书法，发生了美感和意义

车辆和街口的信号灯，被惊醒

人们面面相觑，学会尊重奔跑的人

触摸路旁的垂柳

叶，渐渐伸展

这和周围的繁华，又交织迷离

稍一不留意

就丢了自己

2

车一路向西，山上的成吉思汗塑像

都隐藏在雾中

站在大桥上，看到阳光下的黄河

浪花淘尽，只是眼里混浊了一会儿

黄色的部分不可避免

天空与黄河有着相同的有限和无垠

我当然知道，就算遇不见红嘴鸥

也阻挡不了河岸花朵的开放，满怀憧憬的模样

关不住内心奔腾咆哮的小兽

十里黄河的两岸，必有连绵

也必有硕果累累

秋天的路上

3

总是一种征兆，少雨的季节

生活变重

其实，热度还是有的，有些夸张

一些大货车，在一个相对封闭的高速路上

在风中穿梭，膨胀，有些肆无忌惮

一种大气凌然的样子

聆听不到远处的鸟鸣，扑鼻的焦糊味道

没有特别的期待，那么，苏鲁锭直指天空，护佑

戈壁滩，愈发苍茫，贺兰山缺，布满顽固不化的事物

晒糊了的石头在游荡

矮小的骆驼刺

来不及躲避，过往的大货车掀起的尘土

寻觅大地的跫音。

4

要经历多少磨难

才能让戈壁滩的石头

迸出火花

要通过多少人间的雨水

让戈壁滩的石头才会浮起来

风声太过沉重，生命如歌

回望来路，才知去处还有鸟鸣

果实早已成熟

秋蝉抱紧，最后几根不舍的枝桠

我在戈壁滩寻找春天的种子和一缕珍藏的曙霞

清醒或者迷茫，心怀感谢

戈壁滩边缘的一丛丛花草

让跌撞的路径，一再身陷一派安宁

喜相逢的日子在戈壁滩歌舞。

（作者档案：孙树恒，笔名恒心永在。内蒙古奈曼旗人，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。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，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