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云南故事（之三）：昆明居》8.又见海鸥

仍在贵州丹寨时，我最想吃的云南美食是大理耙肉饵丝，最想看的风景是海埂大坝的海鸥。美食16日中午回来的头一天就完成了，风景直至昨天下午才得以实现。

天空时不时地露出太阳，间隔着大块的云层遮挡，风很大，给人的感觉是忽冷忽热。阳光照射下，全身温暖，心情愉悦。一旦云层遮挡，风的威力尽显无遗，吹得人冷飕飕的，很不舒服。我不想再等，几天来终于可以挤出时间，又不下雨，赶紧动员老王一起行动。他问是否去海埂公园。我说直接去大坝，那里看海鸥更合适。

跟海鸥结缘还要追溯到年。为云南第一路昆曲高速桥梁伸缩缝安装工程，我在高原呆了天，包括曲靖83天和嵩明天。十月下旬，嵩明（二期工程）的某一天，我在小哨收费站互通式立交桥上被社会车辆撞到了桥下。大难不死之后，到昆明养伤两个星期。驻昆办的老管带我去翠湖观赏红嘴鸥。从此就爱上了这种迁徙的鸟。娇小可爱，却意志顽强，能够从西伯利亚不远万里飞来过冬，既是昆明的荣幸，也是海鸥的福份。

作为一道标志性的美丽风景和城市名片，每年十一月至来年三月，只要人在昆明，我是从不错过的。通常是海埂大坝和翠湖的海鸥都要看上至少一回。受环境（主要是空间大小）影响，两处海鸥的作风、做派略有不同。滇池这边的更加自由自在，更具野性，海阔天高任鸟飞。翠湖那边地处闹市，周边高楼环绕，和人类朝夕相处，表现得相对斯文。当然，见惯了场面，不论身处何方，它们总能跟人类亲密接触，良性互动，丝毫不会怯场，尤其是有食物可吃的时候。喂海鸥分作两个部分。一部分由景区工作人员有计划地实施，另一部分由游客随意助兴。鸥粮随处有售，专供海鸥。喂海鸥的另一个好处是，吸引它们飞近身边，双方合影留念。人与动物和谐相处，其乐融融。

昨天的阳光不够强烈，光线不是很足。拍摄的照片很不理想，心中略感失望。但主要的目的达到了，我看到了这些春城的老朋友。它们回来了，我也回来了。久别重逢在他乡，难免颇多感慨。

两个月后，海鸥会飞走，回去西伯利亚。迁徙是它们的生活习性和生命状态，是一种本能反应。来到昆明，是为避开北方的寒冷，为了生存。飞回去，是为回家，为了“一个归来的承诺（年获得奥斯卡奖的法国纪录片《迁徙的鸟》的结尾语）”。我按理说无需如此往返奔波，漂泊不定，还能有比春城更好的越冬场所？我希望自己是一只不再飞走的海鸥。主观的想法将近三十载，客观的落实依然遥遥无期。虎年能如愿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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